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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间卧房里,小方陪薛晨星熬夜推弹珠,听到声音登时一顿。

薛晨星坏笑道:“我没说错吧?迟早的事。送獐那回你就不该回去。”

小方一脸忧心:“殿下叫得很惨。”

“第一次,没有不惨的,习惯就好。”

“真的吗?”小方一脸怀疑。

“真的,相信我。”

“哦。”小方勉强信了,低头推了一会儿弹珠,瞧了瞧灯下薛晨星活泼开朗的面容,心有余悸地也为他担心了一会儿。

一盏茶后,夏焉叫声渐歇,薛晨星蹙眉嘀咕:“这么快?程熙不太行啊。”

另一边。

夏焉全身虚汗,双目空洞,死鱼一般趴在床上。

程熙揉着他的腰,好生劝道:“你猛然骑射一日,若不捶打放松,明日必定身体酸痛到起不来。现在可以了,我送你回房休息。”

小方与薛晨星打开一条窗户缝,见程熙抱着瘫软的夏焉去往另一间房,而后独自出来,回了自己房间,薛晨星立即痛心疾首——

“怎么才完事儿就给送回去了!程熙也太不讲究了!”

卧房里,夏焉手脚大开瘫在床上,出气多进气少,发疼的脑仁迟钝地回想着今夜的程熙。

模糊不清的影像背后,是地地道道、纯净敞亮的君子,无论出于感情、责任、抑或坚持。

月影入云,深宫内苑,偏僻的如归暖阁暂无人住,一条黑影利落跃过围墙,撬开窗户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