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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歪头想了想,形容道:“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给斧头的仙女真是慷慨。”

绕过低矮的残破房屋,月光垂下丝绦,令人类的双眼能够在夜晚依然

可以目睹这壮阔坑体的全貌,因为缺乏资金和物资,这里的夜晚尤为黑暗,同时也使得月光看起来比城中的洁净。

一位带着白色绒毛帽的青年正站在一处高耸的石块上,略长的发浮动于晚风中,他手握琴弓的姿势相当标准,见人来了也不停下,继续演奏那断断续续,时而高雅,时而令人牙酸的调子。

最后他以一个清亮且回味悠长的泛音收尾,技巧纯熟到足以规避器材的巨大短板,葡萄酒般的双瞳俯视着来者三人:“我想你也差不多快到了,如何,这首曲子就作为给你见面礼吧。”

太宰治双手插兜,敬谢不敏:“不必了,我没有吃饭时还要配上锯桌子腿的嗜好。”

“真遗憾啊。”他说着,无所谓的直接扔下手中的小提琴,木质的空箱和琴弦瞬间爆发出尖锐的声响,冤魂似的犹在耳边环绕。

那声巨响之后,夜晚的空气变得更加宁静了,被城市的灯光污染过的夜空掩盖了群星的身姿。

藤丸立香最先受不了这微妙的气氛:“你们俩有话直说行不行?”

“正巧,事情还要从你这里说起更好。

他的手势像是在把玩魔术的老道魔术师,转眼之间就抹去了藤丸立香存在,似是要宣布自己的出奇制胜,他问道:“你对此怎么看,太宰君?”

然而,太宰治的双手甚至都没有从兜里拿出来,他翘起嘴角,只是答道:“用眼睛看啊,陀思妥耶夫斯基。”

沉默身为博弈的一个环节,不可避免。

思想与思想的交锋是最无形的,也是最锋利的,而这争夺又是最残酷的,因为思想成型的刹那间,便已经高下立判。

少时,费奥多尔眼睛睁大了些许,黑发压着的耳机里传来某个讯息,让他理解到了对手处变不惊的理由:“被转移走的藤丸立香只是虚像……吗,什么时候意识到的?”

尽管直接给绑匪们提供情报的人的确就是他,但在资料上做了一些手脚,先把侦探社的乱步引入歧路,然后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