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用的回路静寂了片刻,那边传来了一阵歌声,盖提亚仔细一听。
“南无阿弥多婆夜~”
“哆他伽哆夜~”
盖提亚:……
决战当天清晨,出发前的休整时段,桔梗注意到了金发男人眼下的黑眼圈,“没事吧?因为大战而兴奋得一整晚没有睡着吗?”
铃兰抓住机会报仇,她扒拉下眼皮,“真是没用的男人啊!”
海藻一般的幻影骤然摇曳,原本被和煦的光照亮的休息室温度瞬间滑到冰点,金发的男人靠在沙发上,下巴略微抬起,冰冷而又苍白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切割着空间,那光亮匆匆自血瞳前经过,却从不随意深入那显而易见的深渊。
铃兰猛然抓紧了衣服的边缘,大脑和下肢的维系似乎被人切断,曾经一度失去双腿的恐惧重新泛起,她想问这是怎么回事,但肺部和心脏并不支持她去这样做,陡然之间她连声音都被强制剥夺了。
双腿颤抖了下,最终不支,她颓唐的跌坐在地上,虚汗顺着脊梁下滑,不多一会儿就连额角也爬满了晶莹的水珠。
“差不多到这里就可以了。”
白兰的声音不复甜腻,他的出现让休息室内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铃兰如蒙大赦,连忙爬起来奔到他身边试图告状,但青年却用手指竖在她唇前。
那是一道禁令,封住了女孩的喉咙和唇舌,让她说不出别的话来。
白兰安置好雨之守护者,重新直起身,对那金发的男人的评价再次更改了下,“今天可别让我失望呀~”
盖提亚现在满脑子都是藤丸立香循环播放了两个通宵的往生咒和大悲咒,至今耳边都像是有觉者在给他敲木鱼。
他顺着脑海里的节奏念出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白兰缓缓打出一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