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医疗记录来看,这位劳伦斯小姐被一枚流弹打中了腹部,现在已经被取了出来,身体情况趋于稳定。
“一切都太混乱了,似乎我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情是阿尔文他将戒指戴在我的手上那些黑帮他们手上都有枪,然后枪声响了起来,之后的事情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没事的,我们迟些时候再来,如果你想起什么的话,可以直接和这位护士小姐说,她会照顾好你的。”
凯尔看着她捂着脑袋便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了,只是让她好好休息。
“等等!奥莉加呢?她是我们家邻居的女儿,她是婚礼的花童,她才刚刚八岁———哦不,我记起来了。”
这名病人突然愣住了,然后猛地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尖叫。
安马上给她注射了安定剂,希望她能够冷静下来,毕竟再继续恶化下去的话,她的值可就很不妙了。
退回走廊的凯尔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由得沉默了下去。
“婚礼当天就变成了寡妇,正常人可跨不过这个坎。”
“从现场照片来看,她的丈夫很可能是为了保护她而死的,他张开了双臂把劳伦斯小姐护在了身后,结果大多数子弹都打在了他的身上。”
凯尔叹了口气,坐在走廊上面长椅上,突然想起了禁闭者的定义————值在600以上却仍然保持神智的特殊狂厄者,而能够让人保持神智的东西不仅仅只有理智,还有其他一些极端的情绪,比如说绝望的痛苦,亦或者是一颗想要复仇的内心。
哐当!
玻璃破碎的声音从病房内传来,两个人冲进病房之后,便看到了劳伦斯太太矫健得不像是常人一般的背影。
“安,她变成禁闭者了吗?”
“不———她只是需要休息。”
“当然,你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