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宋稚显然并有那么平静,他靠在严淮肩膀轻微发抖,仍在努力平复呼吸。

嘴里还不停数落。

坏蛋,大坏蛋。

五分钟后,宋稚被牵着从房间出来。

严夫人的视线落在宋稚泛红的耳根和领带上,笑而不语。

几分钟的时间里,领带扣的系打方式曾被人换过。

宴会开始,宾客数量比宋稚预期中还要多,他怀疑严爸爸请来了整个商业圈。

宋稚不善这种场合,周围祝福和敬酒的人多得络绎不绝。每个人的样子和名字他看了又忘,比他在娱乐圈的应酬还要心烦。

“累了吗?”严淮拿着一杯柠檬汁递给宋稚。

严淮知道他不喜欢参与这种活动,但他私心想向所有人公开宋稚,他爱的人理应昭告全世界。

“不累。”宋稚把喝光的玻璃杯推给严淮,“我去洗手间。”

“要我陪吗?”

宋稚看着身边几个跃跃欲试和严淮谈生意的人,“不用,我很快就回来。”

他独自沿着走廊往里走,家中晚宴厅的洗手间和公共场合类似,包括公共洗手池和单人区域。宋稚走进最里面的一间。

他刚锁上门,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也不知道严家娶那个花瓶的意义是什么。”

“长得好看啊,你瞧他今晚多抢眼,就到场的那些宾客,哪个眼神舍得从他身上离开?”

隔着门板,传出讽刺的笑声:“真没想到严家少爷也这么肤浅。不过娱乐圈的戏子,还是个被赶出家门的假少爷,笑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