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来说,做那种事更辛苦的应该是严淮才对。宋稚瞟了眼活动自如、精神抖擞的男人, 硬着头皮说:“能。”

有什么不能的,他现在下楼跑十圈都游刃有余。

严淮在他身上扫了一遍后收回目光, 对方捡起散落在地上皱皱巴巴的领带,“我未来一周要去外地。”

宋稚根本没留意那些的话,他所有注意力都在领带上。他清楚记得,这条深色暗纹领带昨晚曾用来捆他的胳膊,也蒙过眼睛。

“惊心动魄”的记忆刹不住车,以百度冲刺的速度往心口撞。宋稚闷在被子里耳朵泛红, 他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严淮收好领带再次走过来, 扯开他头上的被子警告:“我不在家这几天,不要再做违背我意愿的事。”

严淮眼神冷厉,口气容不得商量,“记住了?”

宋稚拼命点头。

“再给你一点时间。”严淮离开前只留个背影给他,“半小时后,兰姨会把早饭送上来。”

确认严淮彻底离开, 宋稚偷偷摸摸把头往被子里伸, 隐秘空间能最大程度缓解尴尬和难堪。

为什么非要让兰姨送,他又不是没腿,自己可以下去吃。

宋稚准备去拿摆在床脚的睡衣, 他手掌撑住床面坐起,“嘶——”

全身酸痛的他根本使不上劲, 宋稚不在挣扎放弃下床,他裹住被子再次躺回去,以现在的情况,可能真需要休息几天。

严淮哥哥好狠,故意让他下不来。

在床上歇到第四天的宋稚终于憋不住,百无聊赖又没工作的他决定找点事干。

当天下午,他提前算好时间,开车来到思琪就读的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