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宋稚终于应下一声。
我又没那么弱,才不会随便感冒。
深夜,宋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严淮哥哥烧刚退,洗澡又让他挨冻,会不会加重病情?而且发烧很容易晚上反复。
宋稚翻来覆去胡思乱想,直到他蹑手蹑脚来到严淮房间门口,屏住呼吸探出半个头。
床上的人似乎已经睡熟,他慢慢悠悠往里走。
宋稚半蹲在床边,弯腰等了有三五分钟,确定没发现后才慢慢站起来。他掌心小心翼翼去贴严淮的额头,并不烧。
他稍微放心,转身回到自己卧室。
又在床上翻滚将近一个小时,仍旧难以入睡的宋稚又鬼鬼祟祟跑过来。他再次摸严淮的额头,确定不烧,又帮他掖好被子。
这次宋稚胆子大得多,干脆坐在榻边,借着窗扇投来的月光,看床上熟睡的人。
上弦的盈月映在左侧,却给右侧投出一片暗影。
夜色都遮不住他英俊的面庞,却能顺着窗,闻到一阵海棠花香。
宋稚终于有了困意,他打了个哈欠,打算回房睡觉。
担心惊扰熟睡的人,他轻手轻脚起来,却被一个挣脱不开的外力托住腰身,往翻转往床上带。
宋稚被卷入被团里,身后是炽热的胸膛。
温暖的呼吸喷在脑后,耳垂被咬住,逆着皮肤纹理厮磨。
“既然不怕感冒,不如一起睡。”
作者有话要说:
宋稚:是他非要跟我睡的,才不是我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