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一夜七次,让我三天下不来…”

宋稚全身过电,薯片都不要了,终于在最后一个字说出前,从严淮手中夺过遥控器,把那个万恶的“床”阻隔在黑色屏幕中。

千算万算,宋稚也想不到这里会放这档节目。早知有今天,它绝不嘴欠胡说八道。

宋稚头皮发麻,还杵在严淮面前试图遮住电视机,手上是刚抢来的遥控器。

他周身刮龙卷风,脑袋被卷成浆糊,还不知死活往严淮方向偷瞟一眼。

对方保持刚才的坐姿,身体悠闲嵌进沙发,两根指尖撑住额头,嘴角轻微扬起弧度,偏头看他。

像是在等待他的解释。

宋稚视线苍白模糊,自己胡编乱造的鬼话根本没得解释。发软的双腿抵在沙发边缘才能保证直立,他只想从毫无牵挂的人世间消失。

终于连沙发都无法支撑他的重量,宋稚拔腿就跑就跑,还留下一句自以为瞒天过海的借口,“我困、要、要睡觉。”

卧室床头只点着一盏暗粉色水晶灯,蓝牙音响自动播放节奏舒缓的英文歌,床头加湿器中喷出玫瑰味道的雾气。

宽敞的圆形水床只要一坐上去,就会跟随重量上下晃动。

慌得宋稚心绪不定,残缺不全。

他想清醒,却连周围的空气都不许。

宋稚抽出薄被,身体靠在圆床一边,把自己包裹起来。

两分钟后,他听到从客厅传来的脚步声,沿着一定方向逐渐靠近。

直到严淮站在他面前,身上还穿着和他一模一样的情侣衫,喉结处的那颗痣在在水晶灯下格外勾人刺眼。

严淮弯下身,从枕下掏出一枚红色方盒。

宋稚记得那个盒子,甚至清楚它的味道和规格。

薄荷螺纹。

所有的惊魂动魄至此迸发到极点,宋稚撑住手掌向后蹭,才查觉已到达床边。

正前方就有台直拍摄像机,宋稚身体蜷缩成团,从干燥的喉咙中挤出,“能、能不能,回家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