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淮先去尝试打开手铐,并不合适,他松了一口气。
还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这把可能是水箱的钥匙,他将其塞进水箱锁芯,咔嚓一声。
严淮手掌撑住玻璃边缘,从水箱一跃而出直奔门口,他用力推拉,木质大门纹丝不动。
这扇门没有明锁,也无密码锁,很显然门是从外面锁上的,意味着里面的人根本出不去。
严淮注意手环上的时间,宋稚已经独自留在那里十几分钟。他可以等,但他的小稚等不了。
心中有个声音不断鼓励宋稚,他必须找到女生的怨灵,严淮哥哥还在等他。
宋稚看不清前方,也没敢睁眼,他只能通过触摸识别方向,继续沿着门口缓缓往卫生间里侧走,他听到门板碰上的声音。
他十分确定,那扇门并不是自动闭合的推拉门,刚才也没有起风,那意味着这扇门内不止他一人。
狭窄逼仄的冰凉空间内,除了能听到仓皇的心跳,还能有水流滴在大理石瓷砖的轻响。
滴答,滴答,滴答
每一声,都击在宋稚敏感的神经。
他拼命把六岁时的记忆从大脑中剔除,咬牙继续向前摸索。
触碰到异物的他被迫停下,是类似校服布料的质感,手背上有几滴液体落,他另一只手去摸,触感比水要粘稠。
他不想去猜测液体的成分,也没收手,继续向上移动,直到被一团类似女生的长发缠住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