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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这么闷下去,他真的要疯了。

施昼蜷在榻上,白色的狐皮在身下垫着,将他整个人围了起来,他缩在毛绒绒里,迷迷糊糊间又睡过去。

不知怎的,他好像时时刻刻都在困着。

再醒来时,施昼榻前多了个轮椅,上面坐了个人。

“几时了?”施昼揉了揉眼,撑起身子。

“入夜了。”施斐将手中的书卷放在旁边的小桌上,上面还有个铜盆,水还是温热的。

他用帕子沾了沾水,倾身给施昼擦着面:“怎么今日又吃这么少?”

“没胃口。”施昼等他擦拭完,赤着脚下地想去喝些水,刚醒,嗓子干的很。

没走几步,又被人拉了回来:“地上凉,把鞋换上,莫病了。”

施昼觉得这人怎么这么婆妈,又重新坐回榻上,把鞋换上。

他喝了水,去把炉里燃着的香熄了。

施昼之前忍着,自己如今是阶下囚,不该这么多要求,现下被憋坏了,忍了又忍,没忍住:“以后不用燃香了。”

“阿昼不喜欢吗?”施斐转着轮椅来到桌前。

施昼低低应了:“嗯,难闻,熏的头疼。”

施斐轻声应了:“好,以后不点了,过来用膳。”

他们还是向从前那般相处,仿若无事发生过,维持着表面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