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召太医进来,又开了几幅安心静气的药帖子。
施昼张嘴便是反抗:“儿臣又未受伤,作甚喝药?”
最后还是乖乖的把黑乎乎、苦味冲天的药给喝了进去。
这次还没有糖。
皇帝坐在人榻边,面上一如往常般冷肃。
施昼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皇帝又开口道:“朕的人跟朕说,前日施兆在驿馆中换了间房,前去收拾房间的奴仆说是看见了几只蛆虫。”
施昼听见这句,面上也不敢作妖了,乖顺的垂眸听着皇帝说道。
内心却是惊慌到不行,皇帝的眼线怎的那么长?
皇帝像是知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道:“因秋猎那事,朕对谨王上了心,安排了些人在驿馆。”
施昼只得试探道:“为什么会有蛆虫?”
皇帝道:“因为当夜谨王房中出现了一具死去多时的尸体,朕的人跟在施兆抛尸体的人身后查探到的。”
即使这般,皇帝也不能确认这件事是他所做,施昼心里慌的不行,强行镇定想。
皇帝再开口:“朕的人发现了一把匕首,与秋猎那时的刺客携带的匕首无二样,于是朕又派人查,秋猎那是死去的刺客的尸体有未不见,收集到的匕首有未不见。”
“大理寺禀报朕说,是都没有。”皇帝低声道。
他说罢,揉了揉施昼的发顶,轻声道:“昼昼可否跟朕说说,那具尸体是从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