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左右的关胜、鱼俱罗、秦良玉、田豫、罗贯中等人俱都吃了一惊,急忙纷纷站出来替李存孝求情:“存孝将军乃是大汉肱骨,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此举万万使不得!请元帅暂息雷霆之怒,宽恕了存孝将军这一回。”
李靖冷哼一声:“对敌人的怜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如果人人都像他这样自以为是,这仗还怎么打?此风决不可涨,必须杀鸡儆猴,推出去斩了!”
坐在帅案旁边的花木兰赶紧劝谏:“元帅息怒,存孝爱才也不是出于私心,而是想为大汉招募一员猛将,说服李嗣业父子弃暗投明,谁能料到这李通小小年纪便狡诈歹毒?再者说了,存孝为大汉立下了汗马功劳,岂能因为这次无心之过便处以极刑?便是陛下在此,也绝不会应允!”
众将纷纷跪倒在地替李存孝求情:“请元帅暂息雷霆之怒,从轻发落!”
就在这时,马超率领枪骑兵归来,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一起为李存孝求情:“存孝将军爱才也是人之常情,只是谁能料到这李通小小年纪便如此狡诈歹毒?请元帅宽恕存孝将军无心之过,准许他戴罪立功,将李通小贼斩于马下!”
李靖本来也没有真想把李存孝斩了,只是为了给罗艺的亡魂以及三军将士一个交代,这才故作姿态。
既然众将一起求情,便顺水推舟的道:“看在众位将军的份上,再加上你为大汉立下了汗马功劳,本将暂且饶过你这一次。死罪虽免,活罪难饶,本帅自会上书将你官降一级,并扣罚俸禄一年。另外杖责八十军棍,只因我军正是用人之时,姑且寄下,待战事平息之时定打不赦!”
“多谢元帅从轻发落!”李存孝面无表情的叩首谢恩。
花木兰急忙上前把李存孝搀扶了起来:“叔叔快快请起,望你心里莫要记恨你兄长。”
李存孝黯然道:“嫂嫂说得哪里话,是小弟自以为是害死了罗艺将军,兄长不把我从重处罚,小弟已经感激不尽,安敢再心怀怨恨。”
顿了一顿,李存孝向李靖拱手请缨:“元帅,我不杀罗艺将军,罗艺将军却因我而死。请元帅允许我暂离军营,乔装打扮,渡过黄河,伺机斩李通小贼首级回来,以祭奠罗艺将军的在天之灵!”
“糊涂!”李靖叱责一声,“你要记住,你是武将,不是好勇斗狠,睚眦必报的游侠儿,岂能像个莽夫一样独自行动?况且你生的这般雄伟,便是乔装打扮,又岂能瞒过唐军?”
李存孝紧握双拳,双眼喷射着怒火:“被这言而无信的小贼戏耍了,愚弟实在心有不甘!”
李靖叹息一声:“迟早有机会的,但不是现在。清晨之时,我收到了陛下的书信,说卫卿已经率十万人马从胶东渡海反攻李唐本土,陛下担心庐江王与文成都不是李元霸的对手,因此命你前往唐国助战,与庐江王、文成都联袂共御李元霸!”
“愚弟走了,兄长这里怎么办?”李存孝一脸不舍,“莫非兄长因为小弟的这次过错,要撵我离开大营么?”
李靖安抚道:“自然不是,李元霸的神威你也知道,庐江王尚且年幼,文成都怕是独木难支,军中还真无人是李元霸的对手。放眼整个大汉,也就只有你能正面抗衡李元霸,我这里有孟起压阵,再加上黄忠、尉迟恭即将抵达,完全不怵对面的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