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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来性子清冷,对于这样的事,并未在意。因为心中早有定数,虽然不曾从那只小药瓶中,查出半点蛛丝马迹,可她断然不会如此轻易放弃,定要将母亲病逝的原因,查个水落石出。

只是谢珩要动身前往青州,自己身边又没有一个信得过的人,此事也只能暂且深埋在心底,不得不耽搁了下来。

茯苓眼见着那院子的个个兴高采烈的,少不得又嘀咕了一句,“小姐,虽说那裴世子为人品行不端,相国夫人又极其强势,偏偏这嫡小姐是个温婉大方,深明大义之人。依相国夫人的意思是立她为侧室,可是嫡小姐却说,只要人好,出身如何,并不重要。怕是圣贤之人,也难有这样的气度。小姐,您说这嫡小姐,她是不是?”

这冯姨娘同苏灵兮哪里是省油的灯,怕只要是个局外人,便能将她们的龌龊心里看通透,可偏偏裴素不知,甚至一味迁就。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相国千金天生脑子愚笨呢!被人利用了,还傻乎乎地护住人家。

苏木槿听着她在一旁叽叽喳喳,忍不住拿她逗趣道,“你这小丫头,再乱嚼舌根,我就叫爹爹给你许个人家,把你嫁出去,我也好落得耳根清净。”

茯苓赶忙乖乖闭上了嘴巴,只是神情依旧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苏木槿瞧着她有什么说什么,喜怒哀乐统统写在脸上,是个实诚的丫头,倒也觉得有趣。

只是茯苓一转眼,便瞧见了自家小姐手中的鸳鸯绣锦,忙凑近了些,悄声道,“小姐,可是绣给晋王殿下的?”

茯苓走过来的时候,她并未留意,只是专心致志地刺着绣,哪想不偏不倚被瞧了个正着,她慌忙将绣绷藏到身后,小脸涨的通红,“才没有,谁要绣给他了。”

她这样的回答,茯苓自然不信,抢着要上来看,她赶忙又护紧了些,支支吾吾道,“你替我去趟绣坊,就说上一回的绣线,每个色泽,再来二两。我也使唤不得别人,她们自然没有你清楚,这一来一去,万一弄错了,又得费好些精力和时辰。”

“好好好,奴婢这就去。”茯苓知道她是娇羞,更是有意支开自己,也乐呵呵地去了。

见茯苓走远,她才又拿起绣绷一针一线地绣了起来,春日暖阳晒得身上暖烘烘的,又酥又痒。正聚精会神时,却见外头快步走进来一个老妈子,恭敬道,“小姐,相国府的嫡小姐说是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