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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最后,茯苓声如细丝,就连目光也不敢直视自家的小姐。

她心里再急,也总得顾虑些旁人的闲言碎语,可是谢珩究竟有没有受伤,她心里也没有了底。

她的手紧紧地攥着小瓷瓶,斩钉截铁道,“要去。”

不稍一会儿,茯苓乐便从外头折返了回来道,“小姐,大公子应下了,且已经出门去晋王府了。”

“小姐的意思是?”

这一夜,苏木槿翻来覆去哪里入睡,一闭眼,脑海里全是母亲当年慈祥的模样,那时候她才不过六岁,什么都不懂,母亲去世时,坐在庭院中,看着满地金黄色的落叶,呆愣了好几个时辰。

“我不放心,”她心事重重道,“需得亲自再问询过褚大夫。”

茯苓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将那条染了鲜血的裙子拿了起来,送去后院浣洗。

可这一世,好容易才守住的时光,又怎么叫他再寒了心?

思索良久,她才依依不舍地将小瓷瓶递到了茯苓的手里,舒了一口气,叮嘱道,“你去看看哥哥有没有歇下,让他替我跑一趟吧。”

苏木槿明白,茯苓并不知晓自己如此安排的用心,更别说这一桩桩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实则暗藏玄机,于是佯装放宽了心道,“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