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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茯苓这才瞧见小姐身上披着的是件男人的衣袍,不由地怔了怔。方才她出来时晚了些,可巧让她瞧见了这最后一眼。

这衣裳除了是晋王殿下的,又还能是谁的呢?

茯苓的心头自然是愉快的,比起裴彧来,晋王殿下更加细心,也更疼人。而裴彧除了时常惹小姐生气之外,简直一无是处。

偏偏小姐喜欢的很,平日里也听不得旁人劝说,现如今看来,此事必有反转的余地。

这场春雨来得急,而苏木槿又是极其怕冷的。

她从小身子虚,好在父亲是镇北侯,自小家世显贵,这条弱不禁风的小命,便是一条参,一条参地保出来的。

年长了一些,儿时的旧疾已经去了一半,除了身子比常人虚弱一些,倒也没什么大碍。反倒有时多了些病态美,更显得她容貌出挑,在这长安城里怕也没几个人能将她比下去。

可今日又在王府中,同裴彧那混球说了那么一番话,耽误了些时间,寒气早已入体,没个三五天怕是缓不过来。

进了厢房,将身上早已湿透的衣裙换下来,苏木槿只觉鼻子痒的厉害,又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跟着脑袋也变得湿闷困重起来。

一头扎进了暖烘烘的被褥之中,才觉得悄悄缓和了几分。只是那骨子里的寒意,尤为浓烈,整个人哆嗦地不成样子,一张小脸也冻成了紫色。

她才上榻不久,哥哥苏元青洪亮的声音从庭院外传了进来,像是同府内的几个丫鬟在理论些什么。

苏木槿人虽然已经渐渐犯起了迷糊,但好在能听得清楚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