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瞬间,车内的两个人,不约而同站起了身,四目相对之下,苏木槿那娇小的身体,又安安稳稳地坐了回去。
才到府门口怎么就如此迫不及待?这么急着回去,难道晋王府给不了你温暖?
马车在候府的门口缓缓停了下来。彼时,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正慢慢褪去,天色有些暗沉了。
马车这么高,她要是咬牙往下一跳,肯定崴脚。更何况,顾虑着女儿家的端庄和胆量,她就更加不会跳着下马车了。
真真是又瞎了眼,刚刚就不应跑去他那儿,说上那一番关切的话,现在想来简直是玩火自焚。
她哪里敢下,更不想回答,又在马车中,呆坐了良久。
见车内毫无动静,谢珩不由地往前走近了一步,“槿儿,可是身体不适?”
言毕,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再度往前伸了伸,全然是一副今天吃定你了的架势。
想归想,谢珩也只是微微皱眉,一个跨步下了马车,挺拔的身姿立于寒风之中,朝她伸出手来。
苏木槿起身往外头挪了挪,四处找着杌凳的影子。找了半晌,那杌凳竟像长了翅膀般,不翼而飞。
可这世上最好的哥哥,因为自己的眼盲心瞎,而连累他被裴彧设计陷害,从此镇守边疆,成了一具枯骨,就连魂魄也难归故里。
想到这里,苏木槿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哥哥,刚刚我出去偷玩了一会儿,是殿下专程送我回来的,殿下还买了糖葫芦给我,哥哥要不要尝尝?可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