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学生这才转了回去,动作整齐划一地从桌膛里拿出一本书,摆在写字台上,几十个人像复制黏贴一样翻开了那本书。

应春晚也僵硬地掏出书来,摆在桌子上,跟着那些“人”的动作翻开。

烛火因为翻书的动作轻微晃动了一下,照亮了书上的内容。

鲜红的大字,满页都是同一个字。

死。

死死死死死死。

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

应春晚无声地把书合上,谁知道封面上也是两个大字。

死死。

他强迫自己挪开眼神,刚好看向了讲台那边,教桌上的烛火晃动得更频繁了,好像真的有人在黑板前走来走去,授业讲道。

“呜”

一声颤抖的呜咽声传来,应春晚飘忽的视线立刻看过去。

消失不见的丁合站在教室门口,穿了一身长衫马褂,惨白的脸上带着一副圆框眼镜,一本书捏在手里,抖若筛糠。

应春晚再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一身漆黑的中山装,扣子一直系到了最领口。

已经濒临被吓疯的丁合也注意到了应春晚,眼角挤出了点泪花,立刻求救似地嗓音颤抖道,“小——”

春字还没有说出口,台下的无脸学生们全部瞬间抬头望向他,齐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