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被重重摔在地上的父母的灵牌。

十六年被鸠占鹊巢,活得连畜生都不如,连父母灵位都护不住。

“愿,用凝性命发愿”

银发男人似乎没料想到会有人以自己起愿,怔神一瞬重新开口,“这才有趣。”

应春晚体力已经透支到了极致,双眼又开始隐隐发黑,听到清冷又饶有兴致的声音。

“汝名为何?”

林中有飞鸟扑扇而过,落下一串清凌凌的鸟鸣。绿叶上凝结的露水轻滑,啪嗒一声打在应春晚干裂的唇上,带着春末的草木气息。

露水姻缘,他突然就想到了这个词。

“姓应,名凝,字春晚。”

半晌,他听见那道冷冽的声音逐字逐句呢喃重复了一遍,“应春晚。。"

应春晚撑着最后一点力气,“凝可有幸知晓大人名讳?”

银发男人似乎思考了一瞬间,最后出声,“白九。”

“白咎。”应春晚神志纷乱,只是跟着自己的感觉轻声念了一句。

男人笑了起来,漂亮清俊的一张脸比任何珠翠都更引人夺目。

“好,白咎便白咎罢。”

“你的命就暂且先欠着,日后有需,我自会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