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永远只记得我乖巧的样子,为了让你开心,我一直勤勤恳恳装成你最喜欢的活泼听话的模样。”

说到这里,方君缪的声音已经隐隐有些发抖了,眼角沁出一丝十分不详的红色,血丝缠绕上那双瞪得大大的阴毒的眸子,一看就不是正常人会有的模样。

应春晚看得心惊不已,方君缪说的话他更是像听天书一样一句都听不懂。

他用力去扒开方君缪捏着自己手腕的手,但方君缪不知道怎么回事,力气大得惊人,死死扣住他手腕的五指纹丝不动。

“你松手!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这句话好像点燃了方君缪的痛处一样,他眼角的猩红更加明显,连带着瞳仁似乎都隐隐发红,声音冷得像块冰,怨怼之情满溢而出。

“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和你互相扶持着在那个家里咬牙熬下来的人的也是我!可你为什么出去一趟就带回来了一个不知根不知底的孽畜!”

应春晚听得糊涂,只是看着方君缪现在疯魔的样子,大概猜出他似乎是把自己当成了其他的什么人。

“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你看清楚,我是应春晚!”

他肩膀一痛,方君缪松开了他的手腕,改为死死抓着他的肩膀,一张脸和他凑得极近,腥红的眸子和那时候在东河村即将堕化的何叶像得出奇。

应春晚心里猛地一颤,还没想清楚这其中的关系,抓着他的人又出了声。

“我看着呢,看得清清楚楚,我不是一直都在叫你春晚哥哥吗?啊?哥哥?”

那双猩红眼睛看得久了脑子就开始发晕,应春晚挪开眼,却又再度被方君缪掰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