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我们之前也去找了北山寺的道长,但是没有太大好转, 所以只能求到应前辈头上了。”

她说着说着,抠着自己膝盖的手忽然一紧, 双手忍不住下意识地掩面,声音有点颤抖, “应前辈我现在只能求你了, 请你救救救救小鹤吧”

应春晚吓了一跳, 谢茹一看起来就是那种生活优渥的贵妇人,从进屋到现在, 虽然和白咎说话的语气明显很热络, 但其他时候举头投足间都相当优雅,这一下忽然崩溃的模样有点让人心生不忍。

他抽了几张旁边的抽纸,递给谢茹,谢茹低着头接过, 道谢的时候声音有点颤抖。

白咎微微皱眉,“尊夫知道这件事吗?”

这句话好像戳中了谢茹的什么点, 本来已经快要镇定下来的她再度颤抖起来。

“他他已经不管小鹤了, 说以后就当没有小鹤这个儿子应前辈你也知道他的脾气, 冷面冷心说到做到,可可小鹤是我亲生的,我肚子里掉下来的肉我怎么舍得”

她说着说着,脸上泪水越来越多。

“现在想着是自己亲生的,舍不得了,当初何必一直那么逼他。”

白咎的语气很平静,既不像责怪,也不像讽刺,听起来只是在叙述一个很客观的事实。

应春晚微微转眼,看到白咎静静看着坐在对面的谢茹,脸上平静无波。

如果是责怪或者讽刺都不至于让人这么难受,反倒是那种最冷静的口吻反而最扎人心。

谢茹愣住了,半晌后终于掩面号嚎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