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那几个少年似乎吓呆了,完全没想到应春晚竟然敢打人,反应过来后大声喊了起来。

“不,不好了!应凝发癫要杀人了!”

应春晚把那两块灵位抱在包袱里,心里知道这遭自己是跑不掉了,回头又狠踹了那人一脚,转身抱着包袱直接一路奔跑,跑出了这栋大宅子。

他跑了很久,跑到街坊上才停了下来,气喘吁吁间又有些茫然。

跑出来了,可是之后又能到哪里去呢?

焚香味再度涌入鼻尖,应春晚幽幽转醒,不成片的梦境压入心中,之前在东河村遇到过的事再次浮上心头。

对了,那是师公吗,好像是师公带他出了那个宅子。

一只冰凉的手抚上他的额头,应春晚一下子身体一紧,忽然觉得这种冰凉的触感十分熟悉,脑海里想了想后发觉是刚回祖宅时头疼醒的那天,半梦半醒间额头就是这样凉凉的感觉。

福至心灵一样,白咎那天上一秒还与平常无异,下一秒听到他说多亏有姑奶奶才不头疼后一瞬间有些冷淡的面容浮起,应春晚隔了这许多天一下子迟钝地反应了过来。

原来那次睡梦中一直抚着他额头的温凉的手不是姑奶奶,而是师公啊!

他好迟钝,师公又不是第一次摸他的额头帮他稳定情绪了,为什么那时候没反应过来呢?

应春晚想起自己昏迷前看到白咎时那一瞬间呼吸骤停一样的感觉,还有异样的心跳,忽然有些后知后觉地羞赧起来。

他那天在祖宅里,醒来看到师公就在自己床前时的心情,好像和这次是同一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