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冰沉吟半晌后开口,“祖师爷的顾虑我明白,但这灵使须得讲究缘法,如果缘法不够,恐怕很难定下血契。”

配着面具的人食指轻点,“无妨。”

应如冰张了张嘴,见祖师爷这么说,自己也不好再出声,只能点了点头,“依祖师爷的吩咐。”

应春晚学着应如冰的行礼姿势,“谢谢祖师爷。”

纯白长袍的人没再张口,只是微微点头,随后食指又是轻轻一点。

这次,一阵古朴昏沉的钟声在应春晚耳边响起,仿佛那一点是点在了什么青铜大钟上一般。

淡青雾气腾起,眼前景象逐渐模糊,再抬眼时,应春晚已经和姑奶奶应如冰回到了垂着轻纱的正殿门前。

应如冰十分恭敬地起身再度行了个礼,随后带着应春晚后退几步,转身离开。

这一次,长廊两边轩窗外扒着的狐狸明显变多了不少,甚至比最开始胆子了大了许多。有几只干脆从窗外一闪,缩身跳了进来,跟在应如冰脚边一阵儿小跑。

应如冰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狐狸们仿佛大受打击似的,停在长廊中间不动了。

走出廊外,斜角一架木梯,连接至长廊外的庭院。环石绕水,几颗杏树抽了嫩枝,月下疏影轻微摇晃,映在水面上,又是一派景致。

应春晚踌躇了一阵,“姑奶奶,刚才祖师爷是什么意思啊?”

应如冰伸手揉了揉应春晚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