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应春晚仍旧还是轻轻皱着眉的模样。

床边的白咎看了应春晚很久, 然后伸出手, 轻轻地在他眉心点了点。浅浅光芒没入应春晚的额头,然后皱着的眉头慢慢散开。

应春晚觉得自己做了个相当乱七八糟的梦。

春风微凉,他看见自己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袍,腰间还挂了些络子, 垂着一枚青绿坠子,行走的时候轻微摇晃。

他慢慢行走在一处蜿蜒长廊之下, 然后拐过了好多精致繁复的小院, 最后轻撩长袍下摆, 进了一处有些陈旧的屋内。

小屋里香灰的味道扑鼻而来,正前方是两块灵牌。

应春晚使劲儿睁了睁眼,想看看灵牌上写的是什么,但是双眼像是蒙了一层雾一样,虚虚实实如同雾里探花,完全看不清楚。

他眨眼眨了好半天,但自己的眼睛就好像得了老花一样,就是清晰不起来。

应春晚抬手,想要揉揉眼睛,余光一晃看见自己手心里有道很长很深的已经愈合了的伤口。

他忍不住顿了顿,但心里却莫名其妙涌上来一股安心的感觉。

等到指尖不自觉地抚上了双眼,应春晚才反应过来,自己看不清眼前的东西是因为眼里蕴着泪水。

应春晚指尖停顿了一下,才轻轻拂去双眼没有落下来的泪。

果然,视野一下子变得清楚了不少,他正想抬头再看一看面前的灵牌究竟写了什么的时候,身后传来脚步声,他下意识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