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春晚抬头看一眼这个,又看一眼那个,心里一团糨糊,完全搞不明白怎么回事,只能脸上挂着略显生硬的笑容。

应老爷子拍了拍他的手,“无白说得对,来吃饭,边吃边说。”

应无白习惯性推了下金丝眼镜,转身去吩咐佣人们。

一顿晚餐吃下来,又看了应无白拿出来的户籍证明,应春晚才稍稍捋明白他和这家人的关系。

原来他的母亲应翎从前是应家的小小姐,是应浅应泉父亲的妹妹,说一句千金小姐也不算夸张。

千金小姐应翎二十一岁那年和一个后生情投意合,当时的应老爷子并不同意这门婚事,应翎就和那个后生私奔到了其他地方,隐姓埋名躲着应家生活,后来有了应春晚。

虽然应老爷子一副随时要抄拐杖打人的模样,但据应无白的补充说明来看,应老爷子只是嘴皮子功夫,私下其实经常叫人去打听应翎过得怎么样。应翎最开始也并没有躲瘟神似的躲应家,婚后甚至曾经回过应家一趟。

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和本家的关系逐渐破冰,怀了身孕后应翎一家却突然二话不说隐姓埋名离开了s市,甚至到难产生下应春晚后逝去,也没有让应家人知道自己的行踪。

直到长大后的应春晚考上了大学,不知是不是天意所致,兜兜转转回到了s市,让应家人在教育部那边查到了消息,立刻把人给接了回来。

和应浅应泉是同一大学同一系的事情倒是个纯粹意外。

“学金融,也还不错,叫大丫头和二小子多带着你。”应老爷子如是评价。

“该让小春也认到祖师爷门下了。”听习惯了应浅的叫法,应无白用过餐后推了推眼镜,出声道。

正被长餐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晃得眼睛发直的应春晚闻言后,也放下了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