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到底没有失去理智，灭界孽力太过，便算他是仙王，也扛不住。

他站在界外，遥望太一界，良久沉默。

最终，他只道：“琼琼，你太天真了。”

除非她一辈子不飞升，不然，她逃不掉。

“你最好祈祷，你和那异兽，真没什么关系。”

他的仁慈，仅限于她。

顾见秋虚影垂眸，化作一道流光，遁入虚空。

苏琼琼被太一界抓回来，丢到九玄怀里，而九玄二话不说，裹着苏琼琼遁入虚空，穿过空间通过疾驰逃生。

也不知穿过多少条通道，确定顾见秋再牛逼也追不过来，九玄才从空间通道中穿出。

他放开苏琼琼，落到一旁，心有余悸。

“你怎么那么莽，什么都敢说，你差点被他抓走了，你要是被他抓走，你就完蛋啦。”九玄在旁转圈圈来缓解自己心悸，“你是太一界孕育出来的，你身上因果没断干净就去了仙界，你的道，就永远无法圆满。”

“本来你该是同境第一的，因这份因果，你会成为同境最弱，而你最后道途，止步金仙。”

“你知道金仙意味着什么吗？在仙界，金仙多如狗，你永远只能依靠顾见秋，因为你没有离开顾见秋，独自生活的能力。”

苏琼琼哎了一声，丧气地坐在地上。

她仰头望天，道：“我也忍不住。哎，还是他站得太高了，从不会听旁人的声音。专制自我，独裁霸道，我以前怎么就没瞧见这一点呢？还以为他很尊重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