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扶珩伸手压住:“这就是正面。”

祁梧:“……哦,这是你的画?那天在我院子里画枯腊梅的时候打的草稿?”

“……”商扶珩无奈,“也没有这般差劲儿吧……你看,这是屋檐……”

商扶珩指尖落在宣纸上划过:“这是门窗,然后廊下摆了张软榻,上面还有个人……”

商扶珩这么一讲解,祁梧这么一努力的迎合了下,还别说,当真看出来了点灵魂。

“画的我?”祁梧想明白过来。

商扶珩轻哼了一声,又道:“不许笑话,我画得很是用心。”

祁梧忍俊不禁:“你既不许我笑话,刚刚又干嘛藏着不让看?”

商扶珩也忍不住笑:“就知道你会笑话,先前我画的梅花树都叫你从头到尾好生嫌弃了一番。那梅树我瞧着还画得不错,你都觉得不行,那这幅画我自己都觉得不大好,定然是更不能给你看了……所以吩咐人去你院子里收拾时,我特意叫他们给捡了回来……其实不怪我画得不好,都怪你当时没好好睡觉,睡着睡着突然翻了个身。”

“什么玩意儿?”祁梧抬起胳膊往后捅了一下,“我本来还想这你画个画也不容易,我就算是绞尽脑汁也该昧着良心夸你两句,没成想我这都还没夸呢,你就嘚瑟起来了?”

“那你快夸夸我。”商扶珩便道。

祁梧才不:“不给你颜色你都能开染坊,给了你还得了……你看,给了你颜色,你就作出这么幅独特的画来。”

“我这画的可是你,你嫌弃你自己不好看?”商扶珩含笑着混淆视听。

祁梧一脸惊愕:“我在你眼里竟长成这般妖魔鬼怪的模样?商扶珩你还是孤独终老去吧,我迟早会被你气得英年早逝的。”

商扶珩单手将宣纸随意叠上,又把史录压在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