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扶珩无奈的把人抱回来:“就这么大块儿地方,你能躲到哪儿去?”

祁梧的额头撞到商扶珩下巴上,他有些郁闷,索性又撞了两下。商扶珩失笑着揉了揉他的额头:“要喝吗?”

没等到祁梧的回应,商扶珩思索了下,又接着慢条斯理的说:“……我看史录上写,祁族人虽然能生子,但其实并没那么容易受孕,一回就怀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如果你怕苦,那不……可我们又不止做了一回两回?”

祁梧又踹了商扶珩一脚。

商扶珩忍俊不禁,把人往怀里搂紧了些。

祁梧推了他一下:“你还让不让我呼吸了……你说话小心点,再有下回我就直接往你那处踹了啊。”

“哪处?”商扶珩偏要逗他,发觉祁梧还真想抬脚踹他,商扶珩忙摁住他的膝盖,笑着安抚,“好了好了,不逗你……其实也不怪我口无遮拦,不是你自己说的吗,都想过做过的事,说说怎么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祁梧瞪着他。

商扶珩便提醒他:“我叫你用词斯文些的时候。”

“……”祁梧想起来了,磨磨牙,再次骂道,“操!商扶珩我弄死你得了……”

闹归闹,闹完了,还是得面对现实。祁梧叹了声气:“喂,你那乱七八糟的史录上,还写什么了?你之前不是说没写其他的了吗?”

“主要就是写了祁族人体质特殊,除了你早先就随口跟我提过的,还有我跟你说的祁族人经不起冻之外,剩下你没说过、我也不确定你知道与否的……都是不大方便光天化日之下聊的。”

商扶珩看着祁梧的眼睛,笑道:“早先你问我的时候,我们俩之间还清清白白,难不成我能跟你探讨如何解祁族人的烧热难耐、祁族人没那么容易怀子吗?我要是说了,你那会儿还不直接叫人拿扫帚把我扫出去?”

祁梧挑他话里的毛病,义正言辞说:“我俩这会儿也清清白白的。”

“是,是是是,只是需要搂在一块儿探讨要不要喝避子药的清白关系。”商扶珩语调轻快。

祁梧:“……”

被噎住了,祁梧索性往商扶珩下巴上咬了一口。

商扶珩跟又逮住了他的小尾巴似的,马上道:“你瞧,我们俩多清白,你不过是顺便咬了我一口罢了。”

说完,眼瞧着祁梧真要恼羞成怒了,商扶珩忙吻了吻他的额头,噙着盈盈的笑意:“你刚刚问我什么来着……哦对,史录。那当真是正经史录,恰好写到了祁族人,难免提及特殊体质。我印象中,还说了祁族人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可能是普通孩子,与大周百姓无异,也有可能是带着祁族人特质的,可能性一半一半。”

“史录还说,祁族人的烧热期并非一直都会那么严重,一般怀过孩子的祁族人许是体内有些变化,尔后虽也有烧热期月月发作,但发作起来并不会如先前那般厉害,甚至不会再影响日常行动。不那么容易受孕,但也不会难以受孕,祁族人很是特殊的是孕育生子过程并不难熬,但也是要经历整整十月。”

“……旁的就当真没什么了,那史录上也就简单写上了一页。”

商扶珩刚说的这些,祁梧倒是之前就知道的。毕竟原剧情里,作为主角受的祁姜给皇帝生了好几个孩子……这方面的描述,倒是有些清楚的。

女子孕育的过程对身体和心理的压力、更确切说是伤害极大,十月时间到了生子的时候更是危险,即使是在现代也有不少因生子而丧命的,何况是在眼下大周这个年月。

但祁族人体质特殊,反倒不会有那么多生理上的顾虑,且身体恢复极快……所以,在还没有归顺臣属于大周之前,常有祁族人被强行掳掠去圈禁起来。

最为“出名”的一例是,曾有个尚了公主的驸马,公主怕疼不愿生孩子,驸马不敢强迫公主、怕伤了公主性命祸及满门,却暗地里找人买了个祁族人养在别院,让那祁族人不间断的为他怀子生子,以满足他在公主面前得不到的“自尊心”。后来公主发现了这事儿,上报到亲爹娘皇帝皇后面前,同时也推动了祁族归顺大周。

归顺了大周之后,为了表示爱民仁慈之心,当时的大周皇帝命人特意拟了针对祁族人的保护律法。那驸马爷也被除下了皇家玉牒、推上了断头台。

“阿雾?”商扶珩见祁梧发呆,便摸了摸他的头发,蹙着眉叹了声,“未曾想到你竟这般怕苦,因着避子药为难成这样……这回是我的错,要委屈你吃苦……往后不会了,换我提前喝了药……”

祁梧回过神来,闻言眨了眨眼:“喂……你语气突然这么善解人意,我有点……不,我非常不习惯。还有,你把话说清楚点,谁跟你有往后了?你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