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梧:“……”

把衣袍拉下来, 祁梧瞧见商扶珩从他床尾的楠木桌上拿走了一包蜜饯, 悠悠的走出去了。

祁梧冲他背影嚷嚷:“我住在你那儿的时候, 可没到你屋子里扰人清梦, 你这算什么人啊, 还拿我吃的!”

商扶珩头也不回:“我原先又没让人拦着你,是你自己嫌我那院子破落, 都不曾去瞧过。”

祁梧啧了一声,还是把人叫住了:“喂, 你先别走……你刚刚说什么祁族人经不起冻, 然后呢?还有你看的是什么闲书啊, 别是话本子里随手写的吧?”

商扶珩这才停下来, 转过身看他:“是正经的史录……我说看闲书那是自谦, 哪有你这般……”

“你还会自谦呐?”祁梧满脸惊讶。

商扶珩:“……罢了, 你既不欢迎我,我还是走吧。”

“等等,你说完了再走呗。”祁梧再次把人叫住。

商扶珩便噙着笑看他:“你还想知道什么?”

祁梧眨眨眼:“就我刚才问的,祁族人受不得冻然后呢?冻着了会怎么样?还有你那书,借我看看?”

“可我这会儿不大乐意回答于你,你这般不讲礼节,我们实在话不投机。”商扶珩却说。

“话不投机那不也说了这么久吗。”祁梧看着他,“再说我哪里不讲礼节了?你别冤枉我,是你自己说可以直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