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梧笑眯眯的:“左右都在这宓城里,总还能见到的。”

“也是,阿雾公子与殿下交好,往后定也会时常来府上玩的。”

祁梧还是笑眯眯的,没出声反驳也没接话茬。不过他心里琢磨着,该是不会再来这琅王府了……商扶珩要他亲自上门取药脂的话,那几个月来一次也可以。

药脂这事儿暂且让商扶珩帮忙包圆了,祁梧总算也少一件着急要操心的事。

这回祁梧没借用琅王府的马车。他提前吩咐了梁柱赶车来接他,就等在琅王府的院门前。马和车自然是祁梧早前就买好备在了雾宅后院里的,毕竟这年头又没个汽车,祁梧可不想回回出门都靠脚走。至于梁柱会赶马,这也是祁梧先前聘用他的原因之一。

林伯带着人送祁梧出了府,看着祁梧坐上朴实无华的小马车走远了,莫名觉得很感伤,回头就跑到了商扶珩面前说:“殿下,阿雾公子已经走了……也不晓得他往后住在外头习不习惯、过得会不会不舒坦,刚刚我瞧着来接他那马车,车又小、马匹的毛也不够水亮……”

商扶珩一大清早正靠在树上翻看闲书,闻言有些无语:“林伯,你这话说得仿佛是我将他卖出府去给别人家了一样。他今日要搬去的才是他家,于他而言住在这琅王府才是‘住在外头’,你可别替他操心了。”

林伯被噎了噎,过了会儿又说:“阿雾公子就这么走了,殿下您怎都不去送送呢……”

“也没见他来与我打招呼啊。”商扶珩合上书册,“实在不行,不如林伯你去给他当管家罢,也省得整日里为他忧心忡忡,怕他吃不饱穿不暖。”

林伯:“……厨房那边好似还有些事要忙,老奴这就退下了。”

林伯走了,商扶珩才重新翻开书页,慢腾腾接着看起来。

……搬新家,得请人吃顿乔迁饭吧,哪有就这样悄不做声走了的。这祁梧当真不通人情世故,只有与人呛声是一流。商扶珩神色平静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