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扶珩跟在他后面,眼瞧着祁梧毫无仪态、连外袍都没有脱就直接倒进了床榻,然后闭着眼双脚蹬啊蹬把靴子脱下来随意踢开,最后整个人缩进了被窝里不折腾了。

走进屋子,商扶珩顺手关上了房门,接着缓步来到床边,垂眼瞧了闭着眼的祁梧一会儿,才用折扇戳了戳祁梧的肩膀……折扇本是在祁梧手里的,但刚刚他扶着墙连自己都勉强撑着,哪来力气拿其他东西,便随手丢回给了商扶珩。

“让十五给你找个大夫瞧瞧?”商扶珩问。

祁梧往被子里又缩了缩,闷声道:“不用……你进来干什么,不知道男男有别吗,你跑到我床跟前来合适吗你?”

祁梧这会儿就是不想动,脑子也发沉,但又不困,这样的精神状态反倒让他更难受,说话的语气也并不好。

“还是这般牙尖嘴利,看来你精神头还不错。”商扶珩道,“连门都不关,直接往床上跑,明知道我就跟在你后头,你这般做又合适吗?”

“你……”跟“病人”斗嘴,祁梧睁开眼想回击,却紧接着又让商扶珩打断了:“不愿意看大夫,怕吃药?”

祁梧就叹了声气,闭上了眼,有气无力的说:“不是,我没病。”

“烧得确实还不算严重。”商扶珩便接过话,“还能靠着自己挪回屋子,想来是死不了的。”

“祁族人体虚,你不服啊?”祁梧就轻声嚷嚷起来。

商扶珩莞尔:“体虚?”

“求你了你安静些吧。”祁梧又扯扯被子,这回干脆把脑袋也给蒙住了。

商扶珩便没再说话,但也没走,就站在那儿饶有兴致盯着床上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