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山不就我,我就山。商扶珩站起身,手持那柄折扇朝祁梧走过去。

见状,祁梧眨了眨眼,有点意外于商扶珩的坚持……既然如此,他便把帷帽和想要离开的念头都暂时放下了。

商扶珩坐到祁梧对面的长椅上,慢条斯理开口:“行军打仗兵法诡谲,有些事情不太适合一些面上、手上……露在外面的皮肤上有特殊印记的人做,但有人先天胎记或是带痣点,有人后天意外受伤留下疤痕……所以前些年,我叫人研制过一种药脂,那药脂掩瑕效果极佳且久用亦无害,还能通过调整配方中各药材的含量,配出极为贴合不同肤色深浅所需的成品。”

说罢,商扶珩微微停顿,然后轻笑一声:“祁公子瞧着很是心动?”

祁梧自然心动。

“这般好的东西,殿下怎么不顺便推向市井,惠泽老百姓呢?”祁梧眨了下眼。

要是推广了多好,他直接去店里买就是了,还用在这里跟商扶珩周旋?

“配方中的药材都颇有些稀罕,且那药脂虽久用无碍,但药脂本身能存放的时间不长,一瓶药脂顶多三月便不再起效,寻常人用不起。”商扶珩好脾气的耐心回应。

“再说,寻常人用那东西做什么?万一叫那些个逃犯用了,遮蔽了面上显眼的标记,反倒是不好。所以本王不仅没有惠泽百姓的念头,还下了严令,便是军中制药取用都需有批令和记录。”

说罢,话头一转,商扶珩轻啧了声:“说起来,祁公子也是个逃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