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起身,走到饮水机前给她倒水,指腹压在杯身上,却看见一道口红印,索性就着饮水机口洗手,那印子搓了很久,眉头微凝,问:“你这天天抹的口红,是怎么洗干净的?”
赵言熙哼了声,嗓音绵绵的娇作:“洗什么洗,都让李特助吃干净啦。”
她这小脾气发起来,李星衍指腹一挑,关了饮水机,携起杯子朝她走过去,坐到办公椅上,长手把她抱来坐到怀里,像喂小孩喝水似的,送到她唇边:“行,这儿还没吃干净,一会继续。”
赵言熙挣扎起身,奈何发起病,更拗不过男人的力气,撇过头去不喝,似故意的,把水也撒了出来,倒在她白衬衫上,害得她凉得一惊,眼眶更红了,整个人又热又痒,抬手捶李星衍的胸膛:“我不喝!”
男人看着那洒下的水线,蜿蜿蜒蜒地从唇畔往下坠,气息也沉了,拢着她轻哄,方才的万千怒气都让姑娘碾揉成了一团火,压在心下。
“好,不喝,买药了,一会就送过来。”
他大掌安抚地轻揉她的肩头,隔着衬衫热熨而下,但她还存着气,要在男人怀里挣扎,只是这一动,衣料就摩挲出了褶皱,男人气息猛然一沉,按着她:“别乱动。”
赵言熙哼了:“刚才是谁乱动的!”
李星衍嗓音烈着粗糙:“刚是谁先咬的?”
“那还不是你困着我!怪不得我咬你呀。”
赵言熙声音软得不像话,这语气就算说出再恼人的话,李星衍都气不起来,环在她身上的手臂收紧,方才在柳思鸣那儿多暴躁,此刻就有多低哄:“怎么去了柳思鸣那儿。”
绕了一大圈,男人那小气还在。
赵言熙撇过头去,脑袋沉沉地,只好借他宽阔的肩头倚了倚:“公事。”
李星衍冷笑:“喝酒也是公事?”
赵言熙的指尖开始挠他脖子,李星衍拢住她手腕,而后带着解开了衣襟,说:“挠里边,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