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衍的手抽了回去,捧起她的脸颊, 吻就落了下来,赵言熙让他猛然的, 毫无循序渐进的力道吓了跳,但骨骼和肌肤间的轻微颤栗也是摩擦, 也会生出热意。
赵言熙在这场不安的,惊魂未定的思绪里想要找一个依托, 触觉引起的神经紧绷可以让她回到现实, 将一切重新打碎, 然后重新拼凑。
就像一个人突然做了场噩梦,急于打破一切清醒过来。
而李星衍,就是那个打破她的人。
就在男人抱着她要放到床上时,赵言熙双手攀着他的脖颈,说:“衣服不干净。”
姑娘讲究得很,李星衍此刻的火气被她一两句话撩得乱七八糟,忍了忍,说:“那先把事情交代了。”
这人也不是狼吞虎咽的性子,真忍起来有的是办法拿到他想要的,但赵言熙还没想到该怎么交代,轻眨了眨眼睛,指了指地毯。
男人瞳仁暗色浓云,姑娘一句话轻轻推倒城墙:“先把你交代了吧。”
两个人白天里都是擅于掌控别人的脾性,真到无人之夜时,依然带着都想拿捏对方的行事作风,赵言熙此刻试图用这种事转移男人的注意,李星衍先是沉了两息,下一秒,还真像让赵言熙得逞了,她看到他去拉抽屉,找套了。
姑娘被放在软白的地毯上,身上裹着的西装裙都被雨水浇透了,男人先是低头吻她,水汽将电流放大,在她身上游走、激荡,她轻咽了口气,心头摇摇晃晃地,头顶却让一道大掌按住,她颤栗地发抖,听他压在耳边的嗓音:“别急,先来说说,兔子姑娘今晚怎么上了别人的车?”
赵言熙指尖攥着身侧的绒毛毯,眼眸潺潺地看他:“公事。”
男人另一道手将她抓着绒毛毯的指尖压在了头顶,“风控部不归柳思鸣管吧,还是说,你们也想傍这棵大树?”
在这种时候李星衍竟然还能问话,赵言熙气得脸颊热烫,另一只手推他的胸膛,“怎么,你现在是要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