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吻就这样长驱直入地搅来,赵言熙的味蕾舔舐到了酒精的味道,醇烈的,痴麻神经,她一瞬间惶恐自己会过敏,但她又想,不要以剂量论毒素,不过是一丝残留的酒味罢了,不至于让她起症状。
只是蹭在软褥上的脚踝开始软了,若有似无的热意在被褥的摩擦中生起,传入肌肤毛孔内。
姑娘的呼吸咽入他唇腔,难得泻出几缕,潺潺绵绵似秋日的溪水,让李星衍恨不得立马跳进去,在里面,一解自灼的热浪。
被彼此牵引而烈起的吻在中途停下,他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干。
赵言熙脸颊热得不像话,浑身软得不像话,像酒精过敏时的症状,但她看了眼手臂,却没有起红疹,也不痒……
那点剂量不足以让人犯病,但情况却没好到哪里去,她开始渴了。
忽然,她听见床头柜有抽屉拉开的声音。
心跳倏忽缩紧,视线软绵绵地偏过头去,接着就不敢看了,她总是不敢看一些东西,怕被吓到,但她还是看到男人结实颀长的手臂上悬着的水珠,似隐忍着什么,就这么撑在她身侧,送到她眼前。
赵言熙忽然侧了下身,凑到那枚水珠前,头顶的光被人遮蔽,暗色下那枚水滴透着莹莹的光泽,她细细地咽了口水,忽然贴过去,舔了下。
男人气息猛烈一沉,领带早就让他解开扔在了地上,被零碎的光散了上去,褶皱不堪。
骨节修长的手指穿入她的发梢,托着她,赵言熙舔了舔舌尖,似乎知道他此刻几欲疯狂,但她偏要在这个时候拿捏他,“你怎么知道那抽屉里有套的?”
男人低头吻她的唇,依然解不了火,“只许你藏,不许我藏?”
姑娘蝶翼似的眼睫颤颤,气得抓着手里的皮鞭又打了他一下。
这次落在胸膛上,衬衫衣襟解了,纽扣在她眼前摇摇欲坠的,她会算计,男人比她会算计,所以今晚他料到她可能会来,早上那句“我今晚有饭局”就是诱饵吧。
两个人刚干柴烈火地遇着了,又被生理期硬是暂停了七天,他也想钓她,看谁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