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衍慢条斯理地听着手机,眼里看着姑娘从阳台里拿来花瓶,又进了厨房倒水,一双玉白的脚裸着,他蹲下身从鞋柜里拿了双米白色居家鞋,电话里是项林的声音:“特助,根据之前查到的海云银行可疑流水,我们在萧成这个人家里搜到了一批银行卡,现在把信息都还原了,里面有一批涉及到华信集团的内部员工……”
赵言熙在厨房里给百合和玫瑰修剪枝桠,指尖刚拨开花蕾,忽然,身后有道暗色身影进来,光线昏了下去,下一秒,脚踝让人握住,她低下头,看见李星衍给她穿上了鞋子。
他蹲下身时后背很阔,身上穿着黑色t恤,因为拿着手机,肌肉起伏间绷起了深色衣料,脚踝处传来他干燥粗糙的触感,就在她下意识缩回时,脚心被他指腹滑过,心头像忽然被人颠了下,晃动。
姑娘的指甲盖像圆润干净的白色贝母,泛动光泽,指腹微不可察地勾过肌肤,像那件真丝睡裙,手指稍一用力就会刮花软嫩娇贵的绸缎。
李星衍的耳边还是项林的声音:“特助,接下来要审查的是华信集团的风控部。”
他的手指拢着赵言熙的后脚踝,跟腱两侧是微微凹陷的漩涡,性感又纯真,他自小在中医馆长大,熟知人体穴位,此刻稍一用力,掌心握着的脚踝便颤颤地发软,姑娘挣了挣,双手撑在了身前的流理台上。
赵言熙下唇咬得紧了,不敢出声,抓着流理台桌沿的指尖泛白,手指上纤细的骨节因为用力而一瞬间失了血色。
耳边是汨汨的流水声,他那一通电话,太漫长,直到男人终于说了句“知道了”,她那阵心悸卸下,可又重新被钓起。
她终于被放过穿回了家居鞋,然而头顶的光重新暗了下去,男人的大掌撑在她身侧的流理台上,将她环在宽阔的胸前,那股粗糙醇烈的荷尔蒙气息裹了上来,赵言熙心乱如麻,连修剪枝桠的享受都没有了,然而这人却耐心地问:“怎么这么香?”
赵言熙将修整好的百合插进花瓶,“这个是荷兰品种的香水百合。”
男人站在身后,替她拿起了玫瑰,温热洒在她颈窝处:“插哪儿?”
此时花瓶已经满满当当地挤着了,今天因为心情好,她一下买了两束,家里也只有一个花瓶,赵言熙不想浪费,于是拨开了细密的花缝,对他说:“插这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