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衍喉结微动,迈着两条长腿走过去,黑夜的男人比白天卸了伪装和压迫,此刻带着股放浪劲,坐到床边,赵言熙下意识往里边缩了下,想从另一边下床——
“听见了?”
他问。
赵言熙清瞳微怔,有些不好意思:“捂住耳朵了……”
李星衍笑了,黑夜让视觉退化,其他感官都被放大,例如听觉,嗅觉,还有,肌肤微热的反应。
“赵组长南方人,跑来北方工作,家里也舍得?”
他的语气透着漫不经心,赵言熙只当他是被催婚后突然有些深夜抑郁,这种感觉她也有。
“华信在苏城有分公司,等我在总部多呆个两年,到时候能以更高职级调回去。”
她的声音很细软,让李星衍想起她在院子里唱苏曲评弹,娇柔若三月的湖边细柳,暖风一吹便飘飘荡荡地缠上行人。
李星衍靠在床头,听见她下床的声音时,忽然说了句:“酒喝不得,还想晋升啊。”
赵言熙视线掠过他的手臂:“喝不得怎么了,至少比你这个特助好点,不用干打架这种体力活。”
夜色里,男人靠在床头边,衣襟不知何时解开了纽扣,块垒分明的线条若隐若现,眉眼沾着夜色,唇角撩起的笑意味不明,“酒喝不得,体力活干不了,谈过恋爱吗?”
他话音一落,那道樱唇微张,像欲开未开的花苞儿。
惹人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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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入伏,昼长夜短,房间的窗帘未拉实,赵言熙被不到七点的天光乍亮了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