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便是,他这个器灵身份存疑?”顾雅问。
“也不是,这点,他应该也不会说谎,只是便算是器灵,也要看是怎么成的器灵。”
“器灵形成有三,一是器生灵体,天生懵懂;二是,器生精,精成灵,《格物》有言:物有灵性,渐而生精,开口能言,以人气养之,精养多年,或可成灵。”
“三是器鬼,由鬼转而成器灵。”
“其中,精灵和器鬼,都不太可信。”
精以人气养之,会沾染人族很多毛病,若善人养之,秉性自善,若恶人养之,那这器灵满嘴谎话,自私自利,养它之人的各种小毛病都有。
而器鬼,因生前是人,死后成鬼被困器内,谁知道会不会鬼话连篇?
“你的意思是,他是器鬼?”顾雅听出傅白卿话里偏向。
“对。你看他满身煞气,一身甲胄,看起来与其说是器灵,不如说是战魂。我曾见过战魂,他给我的感觉,和战魂差不多。若他真是器灵,我觉得他的来历有这四种。”
“一,他是铸剑时的血祭祭品,神魂被困剑内,成为器灵;二,他为白起鬼魂,死前不甘,而佩剑有灵,感念旧主之意,收白起神魂于剑内,成为剑灵;三,当初镇压窫窳之尸,他祭剑以增强剑威,因缘巧合成为器灵;四,后来者盗墓,不小心死于墓内,神魂被长剑吸入,成为器灵。”
“听起来像是第三种。”顾雅道,“他对白起充满尊崇,读窫窳之尸充满痛恨,且时刻不忘镇压窫窳之尸。”
“再看。”傅白卿摇头,没急着下结论。
两人说话间,特情局的人赶到这儿,顾雅看看时间,道,“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