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算真是如此,他俩好歹养了他二十六年,二十六年的感情,能轻易被抹杀?
因这一事,他俩恨不得让他去死?
贺夫人闻言,心底更为厌恶,瞧都不瞧贺兰城半眼,继续道,“他父母让他占了我儿身份尤觉不够,又不知打哪请来邪道,施了邪术,让他窃走我儿福运和寿命。”
“有邪术在,你剥夺了我儿容貌,和我们长得像不是应该?”贺夫人冷笑,“你那父母做事滴水不漏,若非如此,我又岂会这么多年都发现不了。”
贺先生搂着贺夫人,安慰她,也给她支撑。
贺兰城跌坐在沙发上,失魂落魄。
怎会如此?
这不是真的。
若真是如此,他该如何自处?
活了二十六年,自认活得通透而智慧,此时也禁不住茫然。
他该怎么办?
贺夫人缓了缓情绪,继续道:“按他本来命格,他应该十岁丧母,十六丧父,辍学打工,穷困潦倒,直至二十六岁,患胃癌而亡。而我儿则福运富贵,从小到大,幸福安康。”
“结果他窃取我儿身份和福运,从小顺风顺水长大,而我儿初中辍学,现在患了胃癌病恹恹的,只能躺床-上化疗。”
“你说,我该不该恨?”贺夫人直直望向顾雅,道,“你说,他该不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