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说遇庙可以不拜, 但不能不敬。
这两个小偷,对神明没有半点尊敬,这不是狗胆包天,是狗胆包了宇宙啊。
便算她没发现, 神像本身的灵性, 也会惩戒不敬之人。
她瞧见,两人头上飘着的霉运, 都快黑成墨了, 浓乎乎的, 倒霉透顶。
顾雅身形一闪, 落到月亮门外。
感应到顾雅的存在,山神印从山底似流光般飘出,回到她识海。
顾雅在月亮门口站了片刻,不紧不慢靠近正殿,正在望风的小胡子男人瞧见她,满是警惕, “你是谁?快滚。”
“我是这儿的主人。”顾雅抱臂,问, “你确定你俩不滚?”
现在还只小倒霉, 继续割下去,还不知要如何倒大霉。
“滚你b。”那男人摸出小刀对着顾雅,狞笑道, “这金象归我兄弟了, 你要是滚了还能留一条命,不滚就将命留下。”
但他眼底冒出凶光, 显然不打算留顾雅性命。
他们上山前打听过了, 山顶上只有个年轻庙祝和一个年轻男人, 那年轻男人经常下山,只有年轻庙祝一人常在山上。
只要杀了眼前这个庙祝,就不会有人知道,是谁偷了金象。
这金象由纯金打成,价格至少上亿,将这金象卖了,他和他兄弟,一辈子都可以吃喝不愁。
顾雅叹了口气,在她领域内对她出手,真的是,她站在这儿让他刺,他也刺不中。
果然,那男人刚往前冲,左脚绊右脚,倒在地上,而他手中的小刀掉落在地,弹跳一下,割伤他的手。
顿时见了血,他嗷地惨叫出声。
这一摔摔得很重,和摔出的伤相比,刀子割到的疼不算什么了。
那本来专心致志割神像脚趾的小偷听过同伴惨叫,刀子划过的力气不小大了点,反割上自己手背,血肉深深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