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山顶凉,这套睡衣我还担心你冷呢,要是冷,这儿有外套,单衣大衣都有。”顾雅又摸出一套全新的洗漱用品,确定没什么遗漏后,道,“我晚上要药浴,要练功,可能会睡得很晚,甚至不睡,你自己睡,别等我。”
顾芸吃惊道:“这你白天不睡,晚上不睡,撑得住?你不是只要盖章吗?”
顾雅哭笑不得。
哪有这好事?
“还是要学点本事的,我起步晚,要努力追上去。”顾雅道,“不用担心,我晚上不睡,不会猝死,不会秃头的,这不是熬夜,是修仙。”
顾芸张张嘴,没有劝阻。
这个圈子她不了解,就不用普通人的见识,来指手画脚了。
她抱着衣服,道:“行。”
年轻人睡觉睡得晚,顾芸有幸见识到自己妹妹是怎么嗷嗷叫的吃苦药,嗷嗷叫的泡药浴。
她裹着长单衣,小声问傅白卿,“傅先生,我妹妹这样,没事么?”
叫得跟待宰的猪一样,听得让人害怕。
“没事,小雅很厉害。”傅白卿温和应道。
顾芸之前对妹妹找到的这份工作还有些羡慕,现在不羡慕了,看着简单,其实并不简单啊。
背后不知流了多少汗水呢。
顾芸不忍听下去,道:“那我先去睡觉了。”
睡着了,就听不见这惨叫了。
妹妹真辛苦。
明天做个嗦螺犒劳她一下。
翌日,顾芸起来,先去厨房看田螺,见田螺吐沙吐得差不多了,又换了道水,让田螺吐得更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