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宣,你还是以前那个倔脾气。”
他轻声道:“当年你闯下那么大的祸事,而圣人对武承嗣极为依仗,你要家父如何选择?
那时候,每天都在死人,就连圣上也是朝不保夕。
家父之所以那样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们离开后,家父也非常思念。有好几次,他都想把你们召回来,可是碍于族中反对声甚大,最终也只能不了了之。”
杨承烈低着头,久久不语。
半晌,他叹了口气,轻声道:“七哥,有什么话,你直说吧。”
“你可真是……”
“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我与父亲从未埋怨过三伯。当年若不是族中出力,为我谋了一个昌平县尉,只怕我一家不知道要流落到何处。当年的是是非非,就不要再提了。我没有记恨,包括我父亲到死也没有埋怨过什么,七哥不必挂怀。”
杨执柔闻听,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沉吟了一阵子,扭头又看了看杨执一。
杨执一也是观王房子弟,但却不是杨续一脉。
他属于杨续弟弟杨演一脉,其父杨思玄,唐高宗时官至吏部侍郎、国子祭酒。
“文宣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
已经十几年过去了,事情也都过去了。今圣人召见文宣,想必也不再追究当年的事情。我今日来,是有一件事想要询问文宣,你可愿意再返回弘农杨氏族中?”
“啊?”
杨执一一旁道:“十九哥,今圣人重用世家子弟,各家也都努力恢复过往的荣光。
我杨家自盈川公故去之后,再无能够执掌文坛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