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布满老茧的大手,从杨守文的脸颊拂过。
杨承烈的手很粗糙,好像砂纸似地,但却让杨守文感到莫名的心安。
“我这一躺下,外面闹得厉害吗?”
“怎地不厉害?”杨承烈笑道:“那潘家就恨不得住在了州府衙门,整天的提心吊胆。”
“嗯?”
“还不是你那大兄!”
杨承烈轻声道:“想当初,你与那胡儿在昌平结义,说实话我是不太赞成。
不过我没想到,那胡儿竟义气如斯?你昏迷之后,他当晚就跑去了潘家,干掉了潘家的一个长者。最近几天,他也不见回来,就出没在潘家的周围,据说干掉了潘家好几个狠角色。你廿九叔说,潘家人现在如惊弓之鸟,甚至不敢孤身出门。”
杨守文笑了!
这的确是阿布思吉达的行事作风。
他不会说话,但会用行动来证明……自己这次昏迷,想来吉达一定会很生气,很恼火吧。
“想办法让大兄回来吧,夜路走多了,总会遇险。”
“嗯,明天一早,我就让二郎找他回来。”
杨守文和杨承烈聊了这么一会儿,就感到一阵莫名的疲惫。
看他的样子,杨承烈也就了解了,于是给他盖好了被子,轻声道:“兕子,你先休息。
我就在边上陪着你,有什么需要,叫我便是。”
“辛苦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