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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守文没有问他为什么走神,而是重启话题。

杨承烈苦笑道:“这荥阳,终究不是昌平可比,每日用度极高,所以家里情况不是很好。”

“哦?”

“来之前,我把昌平的那几匹马都卖了,也算是小有积蓄。

可是你阿娘要酿酒,先是打造了那一套器具。你也知道,你阿娘虽然在其他事情上不是太清楚,但是这商事却颇有天赋。她说你那套器具,不能放在一处打造,于是我只好找人分别在荥阳、荥泽、成皋、管城和巩县几个地方分别制作,然后拿回来组装。

之后,你阿娘让人买来了大量的汜水春,还让人定制了两千多个酒坛子。

这样一来,花销甚大……咱们带来的钱两几乎快用尽了,如今家里也就剩下两百贯左右。这两百贯除了日常用度,还要包括一些额外的开销,以及这宅院的租金。

虽然你舅父不肯要,但是却不能不给……关键是,那些酒,至少要到九月才可出窖。你没有回来之前,我也再想着该怎么弄点钱来,否则我担心会撑不到九月。”

杨守文点点头,沉吟了一下,便起身出门。

片刻后,他拎着一个皮囊走进来,把皮囊放在了地上。

“孩儿这次塞北之行,收获不小。

呵呵,阿爹肯定想不到,我与吉达走了两月,从突厥人手里抢了不少金子。这里大约有二百铤金饼,足够咱们的用度。两千坛不够,咱们到九月,至少要拿出一万坛酒来。而且,那酒坛子全部退掉,咱们重新定制,我已经有了清晰的想法。”

一铤十两,二百挺就是……两千两?

饶是杨承烈久经风浪,听到这数目也不禁吓了一跳。

荥阳和昌平不同,荥阳的金价远高过昌平的金价,差不多一两黄金就是八贯开元通宝。

两千两,一万六千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