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以后上学校,你如果再哭,那谁来哄你,”苏摩耐心地问他,苏擒的头发柔软的,比起刚才被汗浸湿了,此时干燥了不少。
小苏擒不回答他。小胖手抓着苏摩的后背衣服,肉肉的脸挂在了苏摩的肩背上,被挤出了更多的婴儿肥来。看起来更加稚趣许多,像是一个撒娇的、终于被安抚好的小宝宝。
“擒擒头发也长了,晚上大哥给你剪好吗,”苏摩的一只手,摸了一下苏擒的后脑头发上。
苏擒任他摸着,可是听到要剪头发,立即不乐意地摇摇头,挂在苏摩身上的小圆滚滚的身体有一阵骚动。
苏摩给他整理着柔顺的头发,头发上还有淡淡的儿童洗发液的气味,奶香奶香的。
“那就剪苏寅的头发,好不好?”
苏擒又点点头,苏寅是他的三哥哥,年纪跟他相仿,比他长不了几岁。依旧是刚脱离了幼儿园的年纪。调皮捣蛋,生龙活虎的。在幼儿园没少错过一次打玻璃和扯男孩头发的小魔王活动。
司机和家庭教师感叹:只有大少爷能让苏擒这么安静和乖巧了。
“你想把苏寅的头发剪成什么样的?”苏摩又跟苏擒说话,一边很熟练地单手打开着量血压的仪器,给苏擒量血压。换做是家庭医生给苏擒量,苏擒又闹又不安定。
“剪成辫子。”小孩子的话通常没有什么逻辑的。苏擒的奶气的回答。
“哦,剪辫子,你想给他扎什么样的辫子?”苏摩握住了苏擒的小臂,很熟练地单手给他套上了仪器的袖套。
苏擒贴在他身上,奶声声的,“长辫子,”
纤黑的睫毛贴在了洁白的脸颊上,过了一会儿,又有些落寞的神色。苏摩消毒过的手,摸了一下小苏擒的脸颊,用消毒眼巾揉揉他的刚才哭得干涸的眼睛。
“想苏寅了是不是?”最近苏寅去了寄宿学校。
苏擒长久后,闷哼了一声。右胳膊传来了一阵紧缩的感觉,苏擒在苏摩怀里左右拧着头,烦地又要躁动起来,苏摩轻拍他后背,“很快的,好了,好了。”
看到血压的计数稳定下来了一个数字后,苏摩单手拆开了苏擒的小臂上的袖套仪器,从他手脱下来。说出一个数,“87。”让家庭教师记住。
苏擒的手没有了紧迫感后,贴了一下苏摩的衣服,手指抓着苏摩的衣领后背,趴稳了。
苏摩看他乖巧的模样,贴在苏擒的柔软的黑发上亲了一口。“让大哥看看你的牙齿,有没有疼?是不是要换牙齿了?”
苏擒最怕看牙齿医生了,在他身上摇头。
苏摩手上多了一根糖,“大哥这里有一根棒棒糖,”
苏擒身体一动,扭过头来,去看苏摩的手上:“糖,糖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