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最近温凛都没再提离婚的事了,也没逼着他要远离自己了,应该不排斥自己亲近的行为吧?
“那就麻烦你了。”温凛表情自然地应了,看不出好恶。
他们去了傅观宁那边的浴室里,那儿有一面敞亮的全身镜,正可以取代发廊里那种半身镜。
傅观宁先在他的发迹边缘抹上面霜,随后在他的衣领前后围上毛巾,快速调制好染发剂,然后动作娴熟地分区给他露白的发根涂抹染发剂。
温凛在染发剂独特的气味中移动目光,扫了傅观宁一眼。这些细致的小活计,傅观宁一直做得不错,抹精油,做糕点,一直都是温温柔柔地小心,力气用得恰到好处。
“你的手还挺巧的。”他忍不住评论道。
“还行吧。琢磨过一阵子,有点心得。”
傅观宁没停手,可是耳朵尖红了,他看得很真切。
受了夸奖也要羞涩的吗?动声色地翘了下嘴角,继续说下去:“明明店里染发也不贵,自己琢磨不怕染坏了?”
“胜在时间机动呀。大晚上出去做头发,一动不动坐几小时也挺累的,等开车回家,时间也很晚了,影响休息。”傅观宁拿着小刷子反复刷着一处,想要仔细浸润每一根发丝。
“早一点出门不就解决问题了吗?”
傅观宁抬头,怔怔地望向镜子里的温凛,又垂下眼帘:“再怎么早,也要等太阳落山后。”
“因为皮肤晒太阳容易起疹子?”温凛看他神情有异,就没接着细问他的病情,转而道,“可我看你平日里,晚上也很少出门啊,待在家里不闷吗?”
“习惯了。反正出门也不会逛街,总是在室内活动,和待在家里也没什么区别。”傅观宁调整了转椅的靠背角度,往他头发上洒了少许的温水,轻柔按摩进行乳化,“而且你知道的,我没什么朋友,少数几个和我一样,也都是宅在家不出门的类型。”
温凛盯着他白净的下颌和翕动的嘴唇,听声音觉得他并不很开心,思考片刻后问他:“想出去走走吗?”
傅观宁的手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