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微微一笑:“他和下界的医仙一样,都算我的半个弟子。只不过医仙得了我医术,他得了我的学术。”温衡犀利的吐槽:“得了吧,就你的水平也就是庸医和附庸风雅的那个级别……”
白泽咧开嘴角阴森森的笑着:“姓温的,你道侣都是我救回来的,你再胡言乱语试试?”温衡连忙赔礼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白泽道:“当时候我还在上界游走,走到雪雾森林中的时候,焦恒贤来偷我的东西,结果被我逮住了。”温衡道:“他偷你什么东西了?”白泽似笑非笑:“他偷我找到的灵果。”焦恒贤竟然哆嗦了一下,像极了受惊的鼠类,和他先前在门外威严的形象完全不同。
温衡感叹:“然后你就收他为徒了?没想到白泽你挺有眼光啊,竟然得了这么一个厉害的徒弟。”说起来焦恒贤还是帝师呢,想必有一肚子的学问吧。
白泽对焦恒贤道:“还是你来说吧。”焦恒贤哽咽了一下:“白泽大人拴住了我的尾巴,让我天天给他研墨读书,我吃了他三个灵果,他困了我三百年。每一天都让我帮他找书籍,伺候他衣食起居。”
莲无殇道:“莫非是这三百年间他将你的学识学了去?”白泽点头:“正是如此,我见他有点灵气,便指点了他一二。没想到他有这种造化,在我破碎虚空之后他竟然成为上界的文坛巨匠。”
温衡感叹着:“没想到他竟然还教了轩辕衡。”说起来也算是帝师了。
焦恒贤谦虚道:“我教导轩辕太子的时间不长,太子聪明睿智,我能教您的太少了。”温衡连忙摆手:“焦大师,我不是轩辕衡,您不用这么称呼我。”
白泽笑了一声:“他和通天不同,通天是真正的帝师,为了栽培轩辕衡什么都搭上了。而他不同,他一直对上界的各家敬而远之,被聘为帝师之后,他怕卷入是非,只教了短短数日就跑路了。因为他坚定的辞去了帝师的位置,竟然被轩辕太子夸奖有圣贤之风,然后整个仙界的人就开始吹捧他。
因为负鼠的谨慎和胆小天性,焦恒贤不想与人多靠近,他选择住在人迹罕至的雪雾森林清修。却没想到轩辕太子锲而不舍的找他聊人生理想,聊诗词歌赋,可是怕惹上麻烦的焦恒贤却常常避而不见。一来二去的,他圣贤的名声就传的更远了。再然后上界就有人为他立庙,开始供奉他了。”
焦恒贤继续谨慎的拱手:“事情就是白泽大人说的那样,不过我要说一声啊,那些庙是他们非要给我立的,我之前都不知道啊。而且我也没有一直避而不见,太子知道我怕惹麻烦,就经常让安哲给我带孤本和手抄本。说起来我见安哲的次数要比见到轩辕太子多得多。”
莲无殇叹了一声:“传言和事实总有不符的,这不算什么。”温衡道:“偶像走下神坛之后和普通人也没什么两样,我懂的。”
焦恒贤迟疑的看向轩辕衡:“太子,您不是已经……”温衡笑着指指白泽:“我的事情你可以问白泽,他会告诉你的。我能说的就是我不是轩辕衡,我名为温衡。”
焦恒贤搓搓手,他愧疚的说道:“太子对不起啊……您出事那会儿我也想为您讨回公道,可是我不敢啊。”白泽嗤笑一声:“你对他说没什么用,他不是轩辕衡。”
焦恒贤叹了一声:“世人不知我是负鼠,都当我是什么清风明月视权势如粪土的高人,只有我自己清楚我有几斤几两。我能做的只不过写写诗词吟诵风月,那些权势之争太复杂也太残酷,我不想沾染。有权有势的人伸出指头都能碾死我,我是真怕了。”
白泽也不知道是在为焦恒贤解释还是在嘲笑他:“焦恒贤的族人住在上界的妖族,他却不敢光明正大的回去,就怕有心之人利用他的族人来要挟他。也不知道他是聪明还是窝囊。”
焦恒贤遗憾道:“白泽大人将欢欢托付给我,可是欢欢却闯出了禁制跑到了下界来了。我实在没办法了,只能离开了雪雾森林找他,我没能找到欢欢的踪迹,却看到了安家人的所作所为。我心里愤怒,可是却不能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