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擒弟子露出慌乱之色,显然也是玉坤门的弟子。蓝裂云也没为难他,放他走了。
这种邪修门派的教义就是唯欲至上,香火情并不深,那些身居高位的弟子平时又个个左拥右抱,别人同他自然更没有多少情分,是以门派高手一落败,其余都是树倒猢狲散。
蓝裂云极少涉足南荒洲,更别提遇到门派火并,这时看到前方玉坤门的弟子纷纷掉头往自己身后的方向跑去,不由呆了一呆。
本来他还在僻静处,谁知玉坤门一溃退,彷佛潮涌,他站在当中岿然不动,反倒更是明显。
蓝裂云郁闷得几乎要吐血,早知如此,他还凑什么热闹。当即架起了飞行法器,疾驰而去。
他所用的飞行法器是妖墨蝶的翅膀炼制,通体漆黑如墨,在这满天乌云暴雨将倾的时候并不显眼,可是盖不住追兵似乎是好几个金丹高手,没几下他就听到身后有好几个人的飞行法器被打落。
他就不该用这套只能算普通的飞行法器的,本以为很快就会结丹,用不着飞行法器,于是将常用的那套留在了逍遥城,而且照日经金丹期的御空速度十分强大,他也早就倒背如流,只要结了丹,他立刻就能用上了。可是他没想到横生了这许多波折,只能磕磕碰碰地用着这套妖墨蝶翅。
果然没过半晌的功夫,妖墨蝶翅就被打成粉碎,他只觉得身体一沉,便坠了下来,从一丈多高的半空跌到地上。
就地侧翻,他待要取出识海中的射日弓,脖子上已被人架上了一柄长剑,随后肩膀从两边被人按住。
来捉人的队伍显然是十分熟练,两个人一左一右架住了他,他几乎半身酸麻,不能动弹,另一个人便摘下了他手指上的纳元戒,把他全身上下值钱的东西都摸了个遍。好在他这次出走匆忙,并没有多少好东西在身上,射日弓也在识海中,只可惜了那一囊的灵箭。
第四个人修为更深,随意看了看他的脸,发现他脸上灰扑扑的,于是随手打了个除尘诀,端详一番,对其余三人说:“这个带走。”转身便离开了。
蓝裂云目眦尽裂,怒道:“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只是路过的!”
“哪个玉坤门的不是这么说?”一个合欢宫的弟子笑嘻嘻的道,“你们玉坤门的可真没种,老的抢了我们宫主的人不肯承认,小的连师门都不认了。”
“我真不是玉坤门的弟子!”
“那你倒说说,你是哪个门派的?”
蓝裂云登时语塞,他断然不会承认自己是逍遥城的城主,南荒洲的人大多不把东极洲放在眼里,甚至人口众多,繁衍兴盛的东极洲还是南荒洲的猎场,若不是常常有蓬莱洲的仙人涉足东极洲,东极洲早就血流漂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