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承宣喉结上下滚动了几圈,紧紧盯着身下的人:“你说什么?”
向烙全身红的不得了,他不敢看瞿承宣,用双手捂住眼睛,小声道:“你听见了。”
然后感觉上方有身影压下来,瞿承宣把他手拿下来,一眨不眨和他对视着,向烙因为紧张眼尾都变得水润。
瞿承宣扶着腰间的长腿,道:“没听见。”
向烙没有他那样的修为,能主动说出来已经花掉了全部的勇气,被这样逗弄只觉得羞耻的厉害。
他赌气似的挪开视线:“没听见就算了。”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瞿承宣将头埋下来,吮了下他的耳垂,但也仅限于此了。
他支起身子:“回去睡,明天要上学的。”
向烙眼里有丝失望,还有点难堪。
瞿承宣叹气,到底是未经人事的年轻人,容易害羞。
于是又哄道:“家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会弄伤你的。”
向烙果然好受了点,退而求次:“那,我抱着你睡,可以吗?”
瞿承宣已经够忍耐了,向烙这样坚持,忍不住萌生一些阴暗的想法。
他重新把人抱进怀里,揉了揉他的身子:“有变化了?”
向烙闭着眼,不说话。
但身体是骗不了人的。
血气方刚的年纪,就像枯草,一点就燃。
向烙点了点头。
这副既害羞又勇敢承认的模样,让瞿承宣都心疼了。
他叹气一声,吸猫一样狠狠吸了两口怀里的人,到底没舍得把人赶回房间。
向烙被他拱得发痒,缩了缩,但很快又伸直了身体,惊诧地瞪大了眼睛——
气血涌到了一个地方。
瞿承宣握住了。
向烙十八年没这么刺激过,下意识张嘴喊了声:“瞿承宣!”
“我在。”男人应和他,手上没动,似乎在等他适应,还低下头和他说悄悄话:“讨厌吗?”
当然是不讨厌的。
毕竟刚才更大胆的要求都提了。
向烙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只是简单的触碰,他就紧张的不得了,双手紧紧拽住男人的浴袍领子:“我,我……”
瞿承宣啄了下他的唇:“那我继续了。”
他嫌躺在床边不方便,还抱着人往里面挪了挪。
向烙觉得自己就是粘板上的鱼,除了躺着任人宰割,没有任何翻身的余地。
他说不出话来,眼睛潮润发红,就连呼吸都渐渐急促起来。
思维都涣散了,瞿承宣还非要在这时候和他说话:“不去外省好不好?”
向烙没应,闭着眼。
“我在省内给你找最好的学校,学校缺什么设备,我可以捐。”瞿承宣把他往怀里带了带,还在哄:“在江城陪着我。”
“不,不要。”向烙脑子时而混沌时而清醒,恰巧听到男人的要求,想也不想地拒绝:“师资力量都不,不一样。”
“我不要。”
然后感觉就没有了。
向烙从沉浮中跌落,迷茫地睁开眼,对上男人有些冷漠的眼神。
他有些害怕:“瞿承宣?”
结果就被吻住了。
男人似乎受了刺激,动作有点凶狠,虽然接吻对他们来说已经不算新鲜事,但以前都是小心翼翼而虔诚的。
这是向烙第一次见识瞿承宣不愿温柔的模样。
没有伤害他,却能感觉到对方想把他拆骨入腹的心情。
向烙推了推,男人身躯如山,却根本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