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延璋沉默良久,最后问元若枝:“你已经想好了,一定要去大同?孤怎么劝你也不会听见?”
元若枝坚定地点头:“是,一定要去。殿下怎么劝,我都要去。”
聂延璋沉思了片刻,才说:“……也好。”
他心里有了更好的计较。
元若枝见聂延璋答应,浅浅地笑了笑,却并不知道聂延璋到底想到了什么。
聂延璋说:“你等着,孤也有个东西要给你看。”
元若枝好奇道:“什么东西?”
聂延璋说:“孤要回宫一趟,你先睡,孤天亮之前来见你。”
元若枝心想聂延璋要去拿重要的东西,便说:“好,我等着殿下。”
聂延璋打算回宫取两样东西。
陈福守在元家外,见聂延璋出来的这么快,还以为聂延璋和元若枝吵架了,但看聂延璋的脸色,似乎又没有不高兴。
陈福满肚子疑惑地跟上聂延璋,问:“殿下,咱们回哪儿?”
聂延璋道:“回宫。”
回了东宫。
聂延璋打发了伺候的宫人,在卧室的暗格里取出一样东西。
陈福帘外听见聂延璋动了暗格里的东西,连忙进来劝道:“殿下!您要干什么!”
聂延璋将令牌放入怀中,说:“走,孤带你去玩点好玩儿的。”
陈福想到那枚令牌的作用,冷汗涔涔,聂延璋现在拿令牌出来就够“好玩儿”的了,还要多“好玩儿”?
很快陈福就知道,聂延璋所说的好玩儿的是什么事了。
可真够“好玩”的,聂延璋夜闯穆国公世子的卧房,射下一支冷箭,留了一封信,一路引诱闻争烨到城外。
追了大半夜,闻争烨都觉得累了,却还没追上。
可偏偏这样好身手的人,还真就激发了他的胜负欲。
出了城,闻争烨和聂延璋一前一后骑马跑了三里路,才在一片树林里停下。
闻争烨看着聂延璋的背影,抱拳问道:“阁下何人?”
聂延璋勒马答:“我们白日差点相见,世子现在就不认得我了?”
闻争烨顿时反应过来,那不就是在清疏斋里没有露面的那位?
他起初没将此人放在眼里,这会儿倒是被对方身手征服,肃然起敬:“穆国公府,闻争烨。”
聂延璋调转马头,看向闻争烨微扬唇角。
闻争烨在月下看清了这张脸,着实惊讶万分。
随后,他就有些恼了。
太子如今是何处境?怎敢招惹元若枝?!
闻争烨冷脸道:“太子殿下,深夜引我出来,不会是想同我赛马的吧?”
聂延璋骑马走近,语气平和地道:“孤是为枝枝去大同的事过来找你。”
闻争烨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嗤笑了一声,道:“殿下可别告诉我,您要嘱托我在大同照顾好元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