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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团公司的前辈目露同情的和他说, 沈柯脾气不好, 前几个助理都是顶优秀的, 办事利索,兢兢业业, 却也没坚持几个月, 都是被沈柯辞退了。

这还不算,听说走的时候没讨到半点好处,反而个个背上了大官司, 家底都掏空了。

人家老婆孩子哭着闹着来公司堵人,求着沈柯高抬贵手,他见都没见,就一句冷生生的, “他们过的好不好,过不过得下去, 关我什么事?”

凉薄至此。

集团的老人们对这个人又惧又畏,毕竟, 家族企业,谁家的账目也不可能全然的干净,陡然间来了个不按规矩出牌的,可不是人人自危?

有资历深的,就偷偷和周一说,助理这个职位,总是知道点上司的内情,天晓得沈柯自己做过什么腌臜事,见不得人,让别人给他背了黑锅。

周一听了这个,当下就觉得前途无望,到了这个职位也是谨小慎微,半点上司的隐私也不敢打探。后头,他亲眼见了集团闹人事变动,几个老资历的沈家旁系都被沈柯撤了职,还有一个年岁大的,气出了病,躺在医院哭天抢地。

家族企业,盘根错节,哪里都是人脉网络,那天就有人来说情了,还惊动了沈柯叔叔辈的人物,沈聂。

沈聂三十多岁的年纪,自小跟着沈老爷子,和沈振是堂兄弟,算是沈家最亲近的那批人了,沈宴见了人,都得规规矩矩喊一声二叔。

那天,激起了群愤,沈柯就坐在办公室的休息间切蛋糕,外边吵吵嚷嚷的堵了很多人,周一忙的安抚不过来。

沈聂跟一尊大佛似的,点着名的要见沈柯。

周一带他进办公室的时候,沈柯的刀子慢悠悠切在蛋糕上,分了九块,每一块都是差不多的大小,看着像个艺术品。

沈柯手指上沾着奶油,指甲莹润,他擦擦手指问周一和沈聂:“要不要吃蛋糕?”声音平缓和气。

周一抬眼看过去,沈柯扬着下巴,在暗沉的休息间摆着笑脸,唇红齿白的模样,半隐在光暗之间,平白多了几分不近人情的病态阴柔。

他看的极度不舒服,领了人进来就自己出去了。

办公室里不知道沈柯和沈聂谈了什么,隔天,这边闹事的几个人,都卷铺盖滚蛋了,听人脉广的人说,沈聂狮子大开口,要了一个大的项目,沈柯给了,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